_千旅

别名(小名):鳖八万
叶蓝不拆!依旧热恋!
写自己想写的

【全职/叶蓝】合住情缘

太过沙雕导致难以回到正常状态,有点用力过猛,

矫情伴随着ooc,前后画风不一致,慎入

叶·心里很生气但我假装不生气·修x蓝·自欺欺人作死且怂·河

HE,快落,不一定甜

我还是在沙雕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吧

祝大家中秋快落!










——中秋快落——

八月十五,圆月爬上夜空的时候,许博远终于见到了素未谋面的合住室友。


嘴上念叨着自己中年危机的二十多岁小青年,刚刚从冰箱里拿出傍晚冰进去的啤酒,还没来得及“碰”一声感受酒精和麦香,就和这套房子的另一位主人四目相对。


这是“中年北漂党”的许博远在帝都的第三个月,也是他搬进这套房子的第二个月,却第一次和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室友面对面。


“哟,在家啊?”


室友反应快极了,怔愣也就一闪而过,随后表现得仿佛和认识十年的老友一般熟稔,手上印着超市标志的塑料袋簌簌作响,举起来冲许博远扬了扬:“月饼吃吗?”


局促的似乎只有许博远一个,他不自然地拿手指抹开易拉罐上的水珠,目光不知道该落到哪里去才合适,万般话头如一团乱麻,挑不出一个合适的。


嗓子无比干涩,他掩饰地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刺激着口腔,强迫他冷静地去面对一场突然发生的对话。


“不用了,谢谢。”


室友可能也是随口客气一下,许博远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了然地点头,没再多说,把口袋里的钥匙放进了门口鞋柜上的小篮筐里,从鞋柜里拖出自己的拖鞋换好,外套搭在胳膊上往客厅走。


许博远掉线的理智开始回笼,记起了厨房里还小火慢炖的鱼头豆腐汤,记起了阳台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衣服,记起了没关的电脑上还停在荣耀的登录页面,记起了房间书桌上倒扣的相框里装的那张相片……


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他慢腾腾地挪进厨房,脑子里天翻地覆只剩下这么一句话,夹杂着另一个荒唐的念头,想平底起飞到英国抓着原屋主的领子回来把房子退了。


应该要求看一眼房产证的。许博远无意识地搅拌着锅里的汤,偶尔不小心溅出一星半点,落在光亮如镜的料理台上,成了擦不干净的油渍。


因为一个意料之外的室友,在帝都拥有半套房子的快乐霎时间就被雨打风吹去,成了朵等不及凋谢的明日黄花。


这套被原屋主当成婚房、精心装修过的房子,现在连存在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白色瓷碗盛着炖出乳白色的鱼汤,豆腐上撒了青翠的小葱末,都不用加滤镜就能感受到扑鼻的香和满口的鲜。


许博远端着自己那份鱼汤,准备回房间去完成今年的赏月环节:“我炖了汤,在锅里,你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看,碗留着不用洗,我明天早上……”


“我不知道是你。”室友坐在沙发上,危襟正坐的模样和他一贯的随意大有不同,就连外套都叠得整整齐齐,“我不知道你本名,签合同的时候认不出来,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搬出去。”


该说什么?


许博远想,说“没关系”,还是说“我搬出去吧”?毛线团在心里打成了死结,又被一把无名火烧得干干净净。


“你就当不认识我得了。”许博远扯了个尴尬的笑,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视频都糊成那样,脸都变形像打了马赛克,你眼神也太好了吧叶神?”


叶修下意识地看了眼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没有出声。


外面的天彻底暗了,沙发边缘立着的落地灯适时亮起暖色的光,适合团圆的气氛,不适合的局促和分隔,沉默蔓延,让人无比的不自在。


他点了烟,却不抽,室内没有风,烟笔直上飘,烧尽的烟灰落进玻璃的烟灰缸里,叫人猜不透这位大神到底在想什么。


“要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那时候还躲什么?”叶修把剩余半截烟掐灭,后仰着靠在沙发背上,语气漫不经心,目光却把对方死死钉在原地。


“消息不回,游戏不上,或者故意错开上线时间,还是换了小号?怎么着,跟我玩人间蒸发?”


叶修不该是这样的,许博远掐着自己的手背,尖锐地把他的粉饰太平撕开,露出背后解不开的死结和矛盾。


他该是什么样的?进退有度,坦荡直率,自信骄傲……


无论是过去的许博远,还是被困在此刻尴尬境地里的许博远,都不吝啬用最好的修饰词去形容这个被暖光包围的男人。


一流的反应让叶修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于是为了符合许博远心里对自己的那厚厚层光环,站起来把衬衫的袖子往上挽了挽,笑得满不在乎:“行啊,我就当不认识你,回房间吧,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呢?”


 

房间没开灯,许博远把自己锁进房间,桌上的鱼汤彻底失去了温度,和北方的秋天一样,猛然之间凉了下来。


和同居的这位大神关系最好的时候,两人可以连着视频,用小号跟中草堂抢boss,多出来用不着的装备再高价卖回中草堂,气得对方全服悬赏俩小号,转天换个马甲又是崭新的好汉。


很难描述那时候的关系,说无话不谈太过夸大,朋友二字也太泛泛,不过就是莫名其妙的一拍即合,隔着漫长的网线,糟糕的画质配上即将退休的耳机的沙沙声,火花四溅,在一个接着一个看不见星星的深夜里,默契和亲密度逐渐攀升。


心照不宣的感情往往不受控制,在看不见的地方发酵得让当事人都开始心慌。


患得患失和贪心不足,足够杀死这段保持微妙平衡的关系,许博远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好歹知道“适可而止”这四个字该怎么写,虽然每一笔都忍着割肉剜心的疼,拉扯着皮肉,鲜血淋漓。


在叶修眼里的“小伙伴突然人间蒸发”,许博远却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来完成。


换了更适合“中年危机”的新工作,搬进新居,扎根到一个陌生的大城市,还带着几分“我来到你的城市”这种不为人知的隐秘快乐。


一切都向着新的方向开始。


荣耀从工作落回爱好,便立刻体会到了新的快乐;同事从熬红了眼眶、日夜颠倒的鸡血青年变成了按时上下班的佛系上班族;房间逐渐有了自己的风格,就算一个人住也温馨有余;就连原先塞进行李箱底部、自欺欺人的相框都可以光明正大地放在电脑旁边。


这算是一朝翻车,回到解放前?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打开了微信群,旧时的好友一如既往地在群里抱怨越来越难抢的野图,还有猝不及防的加班和秃头,以及格外针对他的群名——现充老蓝请立刻请吃饭。


“我见着我室友了。”


在没见过叶修之前,许博远多次和好友们描述过和自己待在同一房产证上的室友,多是“神秘大人物”、“壕”,还有“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第一个标签是因为两人工作时间错开较大,同住两个月,竟然没有正式见过面,甚至是去做房屋转移登记的时候,也是许博远签完赶时间去上班了,那人才姗姗来迟,打了个时间差,擦肩而过。


第二个则是因为这位室友全款买下了三分之二套房,剩下三分之一是没有流动资金了,又懒得贷款以后还,于是这好处就落到了许博远手里。他想着总比租房好,干脆咬着牙玩了把show hand才勉强吃下这个三分之一,还是在不考虑下半辈子生活质量的前提下。一比较,谁比较壕一目了然。


第三个就有点矫情了,帝都下了第一场秋雨的时候,许博远站在阳台上听见隔壁房间的动静,突然兔子似地窜回房间,生怕被人看到,随后想想是自己太过一惊一乍,就跟好友吐槽了一句,跟陌生人合买一套房真的需要面对的勇气。


买房一时爽,见面火葬场。


说的应该就是许博远本人了,可他当时也没有想到,室友除了是尴尬的陌生人之外,还可能是“冤家路窄”。


笔言飞缺根弦,没发现他老蓝的语气不对,鸡血上头地发了一连串语音逼问土豪室友缺不缺腿部挂件儿,或者是他们帝都的房缺不缺第三位主人。


“是叶修。”


换了平时,许博远早就飙语音过去让笔言飞醒一醒了,可今天他觉得事情完全超过预期,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不出所料,群里静了足足十秒钟,打破沉寂的是梁易春,作为蓝溪阁老大,兼许博远信任的老大哥,两人间的过往不算一清二楚,也是颇懂,难得蹦出了久违的完整句子:“蓝桥你完了。”


手机从床上滑下去,砸进毛绒绒的地毯里,许博远掩面朝下,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我完了!

 


晚上十点,不动声色生着气的叶修在浴室门口捞到了一只倒丧的许博远,青年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脖子上挂着干毛巾,宽松T恤加居家大裤衩,搓着胳膊光着脚从透心凉的浴室瓷砖上踩着出来。


叶修故意的,在笔记本上敲了几个键,发出的声音足以引起走神的许博远的注意。


余光瞄见青年都愣着没动静,叶修翻起了超市的塑料袋,扒拉出一个过度包装的广式月饼,打算就着白开水囫囵吞一个团圆。


“你还没吃饭?”


都来不及犹豫,许博远本能就脱口而出。


叶修的手顿了顿,行云流水地撕开了包装:“嗯。”


许博远往厨房蹬蹬跑过去,一看锅里的鱼汤还是原先的样子,一颗心沉甸甸地坠到了底,想问为什么的嘴张了又张,最后委委屈屈地抿成了一条线。


“不喝吗?”


“不用了,谢谢。”


被原话奉还,许博远突然觉得这人记仇得厉害,还有些蛮不讲理,要是有话直说就好了,到底什么时候会的弯弯绕绕和话里有话?


全然不知自己被腹诽的叶修嚼着干巴巴的月饼,连里头的陷都干涩难以下咽,瞄了眼小年轻在厨房里不知干什么的背影,你还委屈?你怎么不问问我有多委屈?


黑屏的手机因为一个消息提示,屏幕蓦地亮了起来,上面的锁屏是一张视频截图,光线昏暗,勉强看得清人脸,因为对方的非静止状态,轮廓还出现了残影。


就这么一张照片,在叶修的手机上当了一整年的锁屏,你说他委屈什么?


厨房里传出了开火的动静,叶修心里一跳,这小兔崽子要犯规?转眼压下了心里的颠来倒去的念头,自觉高看了自己,低头继续去看荣耀即将推出的新资料片。


清汤寡水的挂面端到叶修面前的时候,他还在考量新稀有材料掉率是不是应该调低一点,一偏头就看到煮软的面条上铺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许博远在沙发远一点的位置上坐下,搓了搓手上的水渍:“那个,晚上不吃胃不好。”


瞧瞧这规犯的,叶修都快被气笑了,合着许博远长了张眉清目秀的脸,现在皱起眉摆出一个无辜的表情,就能被随随便便原谅?


他抄起筷子,卷着面条大大地吸溜了一口。


想都别想。


“那个,对不起啊……”许博远闭了闭眼,心里默念着“早死早超生”,对不上叶修的眼睛,那人打定主意不理会,只好自导自演地把心里的话一点点倒出来。


“我那时候在准备换工作,蓝桥春雪的归属跟公司也有点争议,所以不怎上线,就……”


许博远确定了,在犯了错之后,所有的解释都无比的苍白无力,还带着些假惺惺,虚情假意极了,他也不愿再说什么,低头装个锯嘴葫芦。


要说小伙伴突然失踪,叶修会担心,倒也不至于生气到这份上,以至于记仇一整年,连周末休假上游戏都叫上兴欣的人去堵蓝溪阁。主要原因在于他去G市的机票都订好了,连戒指都提前到自己的手上了,第二天还没来得及跟对方通个气,这小子就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小伙子怎么想的,叶修门清儿,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脑子里拉锯,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表情,没有谁比许博远更容易猜透的,也没有谁能让叶修绞尽脑汁地去猜。


他不急,时间给足了许博远,可是小朋友实在太迟钝,也笨,选了个最麻烦的招,还以为溜之大吉,沾沾自喜,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把矫情的念头辗转反侧地磨上几遍,最后敲几个“有缘无分,到此为止”就可以翻篇儿了。


如果不是这次合买房子的乌龙让两人提前碰上了,叶修也打算在一个月之内自己找过去把装鸵鸟的小同志从沙子堆里扒拉出来。


叶修把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碗往桌上一磕,余怒未消,但不显在脸上:“小蓝同志啊,说话前先想想看,你自己信不信,成吗?好歹解释也稍微有诚意一点吧。”


许博远攥了攥手里毛巾,各种话头在嘴边一一溜过,等他好不容易抓住一个,便是一句:“去看月亮吗?”


团圆节,是该看看月亮的。


叶修没想到还有这样蹩脚的转移话题的法子,一时间哭笑不得,看着许博远那恨不得钻地缝的模样,失笑。


“看个月亮就跟我翻篇儿了?想得倒美。”他起身把阳台的窗帘拉开,帝都的秋夜难得看得见星星,众星拱月的,月光美得不像话。


还是湿漉漉的许博远蹑手蹑脚地挨到叶修边上,两人就着干巴巴的气氛,一起看月亮,有些傻气。


叶修像是工作太忙,脸上有些疲惫,看着他专注远眺的样子,电光火石一刹那,许博远突然想到男人已经跨进奔四的大队伍,深夜连着视频腻歪不该是个成熟男人该做的事情,又不是青春期的少年少女。


我是个妈妈粉吗?还要考虑儿子有对象之后的正负面消息?


“叶修……对不起——”


温热的触感落在叶修的侧脸上,带着发梢上没有擦干的水滴,许博远红着耳朵根退了回去。


叶修几不可闻地哼了声:“就一下?这可没法儿原谅啊,小蓝,不是,许博远先生,跟你说白了,你想得美!”


这到底是个什么幼稚的绝世大可爱?

——END——

一句话概括这个故事是:我在不知情的前提下,在帝都和暗恋对象合买了一套房,上了一本房产证,现在在考虑用不用再去补个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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