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千旅

别名(小名):鳖八万
叶蓝不拆!依旧热恋!
写自己想写的

【盗笔/瓶邪】不负

好久不写盗笔同人了,手有点生

吴邪视角,微黑花

希望人物没有ooc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我觉得胖子有事瞒着我。


连着好几天,这家伙每天天不亮就往县城里跑。头一两天,我还笑话他,说城里的漂亮姑娘给胖爷下了迷魂药,可最近三天,连闷油瓶都跟着他往外跑。


我睡得晚,醒得也晚,回回睁开眼,家里就剩了我一个人。稀饭在锅里温着,酱菜被胖子扒拉了一半,又被闷油瓶拢在盘子中央。


小纸条都不给我留一张。


昨天晚上跟我家花姑娘视频聊天的时候,说到这件事,他笑着骂我疑神疑鬼,又跟我开玩笑,说是小哥被胖子拉着去相亲什么的。


我也骂他,威胁他要拉着瞎子去相亲。


“得了吧,就他那残障人士,没房没车,连身份证都没有,还欠了秀秀好几年房租,能有姑娘看得上他?”


解雨臣这小子,这几年嘴越来越毒,再一口流利的京腔,听得我直想打他,好好的青梅竹马,说没就没。


后来闷油瓶就进来了,拿着隔壁家婶婶烤的地瓜,掰成一大一小,给了我那半边小的。


我瞪他,真不会去相亲了吧?现在都不给我大的半边地瓜了?


显然,是我估计错了闷油瓶的贴心程度,都夜里十点多了,他怕我吃太多胀得慌。


“小哥。”我叫他。


他抬头看我,眼里依旧如古井,无波无澜,眸子漆黑又亮,倒映出来,满满都是我。


“明天你还跟胖子出去?”


“嗯。”


这是张小哥从门里出来后最大的变化,以前是能不开口就不动嘴,现在只要问他,多少给你点声音。


“你们到底干嘛去了!大早上的,姑娘们也起那么早?”


忒娘的,他居然笑了!


笑得含蓄而内敛,笑得冰雪消融,笑得昙花一现。


真是中了他的邪了,原本肚子里都打好的草稿,被他一笑,全没了!我抄起枕头扔他怀里,狠狠咬了一口地瓜,瓜都冷了。


 

最近睡眠不好,跟闷油瓶刚回来那段日子差不多,觉浅,半夜惊醒好几次,到天蒙蒙亮才能稍微睡得安稳一点,但时间不长。


总担心是场梦,醒了发现闷油瓶还没回来,自己手上全是血。


以前别人都叫我天真,现在除了胖子,没几个人敢这么叫,都背地里叫我“疯子”。我一疯就疯了十年,前两年把药找回来了,疯病稍微好些。但是吧,疯病这玩意儿,要是再复发,那我自己都说不准我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过去的那十年,太多人因为我牺牲,真要细细算过来,把我手臂全划花了都不够。我欠他们的,折寿也行,到阎王殿里被油锅炸也行,下辈子不投胎也行,都是我欠他们的。


我赔上了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结局如何我不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十年前这样,十年后变本加厉。


闷油瓶回来了,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至于我对不起的人,我说了,让他们在阎王殿等我,等我下去了,随他们折腾报复回来。


我也只有闷油瓶了。


 

一早起来,家里又没人,心里闷得慌,总怕张起灵一声不吭又给我玩消失,再想想,胖子好歹站我这边,应该能帮我拦着人。


我起来吃早饭,今天还多了一根油条,蔫哒哒的,搁在酱菜盘子上。边上是胖子贴的一张便利贴。


“咱哥俩今天不回了!天真你自己解决伙食啊!”


我也不顾油腻,捏断了身世凄惨的油条。


我觉得解大花说的很有道理,这俩爷们看来是要抛弃我走上幸福生活了,不知道瞎子能不能外借,可以的话,我得把那杀器借来,跟他俩2V2,我怼胖子,闷油瓶交给瞎子。


给解大花打电话,那家伙居然敢给我关机,友谊越来越淡了,我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当初把我的盘口给他打理,其实有点坑他,现在他忙得跟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大富豪似的,怪我、怪我!


不过,奇了怪了,黑瞎子也不接电话,他又用不着开会,难不成是拖欠房租太久,被秀秀人道毁灭了?


不至于不至于,说了祸害遗千年。


 

铁三角缺了俩,剩我一个在遥远的山村里孤独度日,大作家关根有话说:“震惊!昔日赫赫有名的道上大佬竟在深山老林孤独终老……”


昔日道上大佬被邻居大爷叫去帮忙修猪圈。


这个活本来是胖子干的,闷油瓶也会帮忙。至于我嘛,我负责貌美如花!虽然这一点胖子打死不承认,他非说自己才是撑起家里颜值顶峰的男人。


我心地善良,不给他照镜子,怕他的小心脏承受不来现实的压力。


今天的农活格外多,我都怀疑是不是乡亲父老看不惯我平时甩手掌柜的地主范,特地隐晦地给我劳动改造来了。


修猪圈、补房顶、打渔、砍柴……


不行不行,爷的老腰有点吃不消啊!


跟着村长家儿子,背着一筐柴从山里出来的时候,夕阳无限好,雨村稍微是落后封闭了一点,但绝对是养老的好地方。


空气清新,风景优美,一年四季温和湿润。


老远就能看到标志的瀑布,水流“哗哗”不停,水雾迷蒙,半空中划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我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打算开了之前埋在院子里的女儿红,可惜闷油瓶和胖子两人没这个口福了。


啧啧着往家里走。


在雨村一住就是两年,奔波了那么多年,也算运气好,有这么一个“家”。


等过个几年,过腻了单身日子,就跟闷油瓶合计一下,收养个孩子,我教他文化课,闷油瓶教防身术,胖子……如果小家伙在学校挨批了,要叫家长,就让胖子去背锅。


不能让黑瞎子接触小孩儿,看看我,再看看黎簇和苏万两个小崽子,哪个不是他带歪的!


倒是解雨臣,该算叔还是算姨啊?


没什么大事需要我操心了,我就满脑子胡思乱想,连孩子的名字都开始考虑了,最好养两个,我喜欢闺女,闺女跟我姓,叫吴美丽;儿子跟闷油瓶姓,叫张潇洒。


想着想着,自己笑得肚子都疼了。


 

晚上我没给那俩留饭,今天我自己动手做了酸菜鱼,那味道简直一绝,配上一坛陈酿,小日子有滋有味的。


原本以为喝了酒就能睡得着,可我盯着墙上滴答个不停的摆钟,越来越清醒,闷油瓶和胖子还没回来。


11点半。


我还是清醒着,披了件外套,走到外面,坐在走廊上等他们。


村里民风淳朴,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个时间点,连狗都不叫了,全在梦里与周公手牵手、排排坐、分果果。


“明天老子也要去撩妹子。”我嗤笑一声,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是闷油瓶的,他有几件特别土气的大衣,都是胖子买的打折货,我看到第一眼,差点气绝身亡,你说闷油瓶那张小俊脸,穿个土黄色的大外套……


我开始怀疑这是胖子他老人家的阴谋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指针在夜色里发出诡异的光芒。上次我生日,闷油瓶给我买的,夜光手表……


外套有点厚,我靠在柱子上也不感觉硌得慌,闭上眼,心里想着等闷油瓶他们回来,我得硬气一点,必须好好重振一下大家长的威望了!


心里惦记着把胖子五花大绑,绑成一块扣肉,然后以此为戒,告诉闷油瓶单独行动的下场。脑子里全是骚操作,我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我醒来的时候,在屋子里,准确来说,是在床上。


有人准备谋害朕!


我被被子裹成了一个卷卷,还有人丧心病狂地拿着门外拴着的晾衣绳,把我给捆了,就露出一个脑袋。


“靠!死胖子!你给小爷我解开!”我爆发出怒吼。


这种仍人宰割、手误缚鸡之力的感觉真是让人厌恶。


木门吱呀吱呀的,进来的居然是扭着小腰的解大花,扭着小腰是我脑补的画面,我早就想让他扭一个给我看了,可惜没成功过。


他从床尾爬上来,跟个禁婆似的,笑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干嘛?强扭的瓜不填,花妹妹!”


“呵呵!”大花笑得更加瘆人了,他把我脚后面的被子给掀了,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鸡毛,我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我要叫瞎子了!你注意点啊!”


解雨臣打定了主意要我好看,笑眯眯的:“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哥哥疼你啊~”


说着他动了手。


如果可以,我要求删掉我所经历的漫长的一分钟,我恨透了鸡毛!恨透了青梅竹马!


解雨臣结束了他的表演,凑上来掐我脸:“总算养回来了一点,胖点好啊,肉多!刚才不笑得挺开心嘛,好好享受养老生活啊!我退休了还要来找你一起去跳广场舞的。”


我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他一起跳广场舞。


 

下一个进来祸害我的是黑瞎子,后面跟了黎簇和苏万,三个人笑得一模一样,又贱又危险,我心里有了数,他们可能是来集体旅游的。


闷油瓶和胖子今天十有八九是去接他们,现在应该都在。


黎簇这小子嘴上叫我老板,客客气气的,心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我立刻决定,暂时抛弃男人的尊严,中气十足地大喊:“小哥——”


“靠!!!”黑瞎子甚至都还没上手,就被闷油瓶架住了。


“哑巴你!你居然背叛了我们的革命!嘶——”黑瞎子被反剪了胳膊,装出龇牙咧嘴的样子。


我一脸得意,跟条毛毛虫似的扭了扭:“小哥,帮我解开!”


张起灵这家伙,白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我要知道他心里那点坏水,我宁可叫胖子来帮忙。


他一手抓着瞎子,一手拎起黎簇,顺带推着苏万,毫不留情地把他们丢出了门外。


胖子在外面叫:“小哥,你稳着点,别把天真折腾坏了,我们还喝酒呢!”


我心里一紧,完蛋!胖子笑成那个样子,准保没好事儿。


 

张起灵连被子带我一起给抱住了。


我讪笑:“小哥?”


“嗯。”


嗯你大爷!你倒是先给我解开啊!


“小哥你先把绳子解了,我去怼死门外那些大逆不道的玩意儿!”


“人都在。”


明显张起灵同志跟我的脑电波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不过这个态度,摆明了他不打算放开我。


大不了妖精打架!


我脖子一梗,相当决绝,就可惜了我的老腰啊……


“我知道,我知道,那帮祸害玩意儿都在,秀秀来了没?”


“嗯。”他应了一声,开始给我解绳子,得了自由的我,松了一口气,跟他面对面坐好。


“你们什么情况,瞎折腾我不是?”


闷油瓶有话说,我一看他皱着眉我就知道,所以问完这一句,就不再说话,等他把语言组织好,想必是一串很长的、会让我惊讶的话。


“人都在。”他又重复了一遍,“吴邪。”


然后叫我。


我懂了。


他把我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指着手表上的日期给我看:“是今天。”


早就过了零点,表盘上显示的是“8月17日”。


这个日子,是我最绝望,也是不断抱有希望的一天。


2015过去了两年,平静的日子让我错觉,之前的风雨只是我的一个噩梦,或者是我的臆想。只有在这一天的前后,生理反应的失眠才会让我清醒地记得我所犯的罪,我所做的恶,我所失去的,我所拥有的……


原来他都知道。


我看着闷油瓶,从他的眼里看见,我不再清澈无辜的眼睛,闷闷地笑:“我没事,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用不着大动干戈地把大家都叫来。”


闷油瓶摇头,和我十指相扣,这是他能做出最浪漫的举动,他告诉我:“我们都在。”


不是梦,也不是臆想,这些为我出生入死、我为了出生入死的人,都在。


 

他们笑着、闹着,香槟打开发出“砰”的一声;我私藏的好酒被挖出来,重重放在我们家小木桌上;锅碗瓢盆叮叮当当,撞在一起,里头还混了几个昂贵的青花碟……


“来来来!”我听见胖子吆喝。


黑瞎子跟着起哄:“咱们今天喝穷吴小佛爷!叫他铁公鸡一毛不拔!花儿爷~”


“我记得他上回在米柜里藏了几瓶茅台来着,秀秀!你个子小,帮我看看。”这是贼精的解大花。


“靠靠靠!这是张老板做的菜啊!真他娘的是神仙做菜!苏小万,帮我也拿一双筷子!”黎簇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他们动的都是我心尖尖上的宝贝啊。


可我暂时不想搭理他们,挂在我家闷油瓶身上,这叫什么!这就叫岁月静好!


“你这些天去相亲了?”


不是我小心眼,只是好奇心重了点。


闷油瓶还笑,不过倒是摇头,也好端端地正面回答我:“学做菜,准备了很久,想给你庆祝这一天,胖子起的头。”


是该庆祝一下,庆祝我们的新生,庆祝黑暗的过去……


我一个大老爷们,这时候总不能娇滴滴地扑他怀里嘤嘤哼,干脆勾着他的脖子,笑着问他:“小哥,妖精打架不?”


老闷的眼神闪烁,我就知道!


我俩黏黏糊糊勾搭在一块儿,正要拆了被子卷卷一起钻进去,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重点,猛地一把把兴致勃勃的老闷推开了。


“你说你给我做了菜???”


“……”沉默的闷哥,沉默的眼神。


啥时候不能妖精打架啊!


我撸起袖子,外面还有一帮败家玩意儿呢!闷油瓶做的菜,我还没动筷子,他们嘚瑟个什么劲儿!


“小兔崽子!你把筷子给老子放下!”


 

深夜里,我发出一声咆哮,邻里的大狗们被我惊醒,纷纷“汪汪”着给我助威。


夜风夹带着清爽的水汽,扑在脸上,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雨村湿漉漉的空气,院子里的灯大亮,那群陪着我出生入死的老家伙们,笑成好几个大傻子。


闷油瓶跟着我出来,静静地杵在我身后。


总算是没有辜负漫长的时光,到最后,我们这帮亡命之徒掐住了命运的脖子。

——END—— 

 感觉全列表都是全职粉,我就写给我自己看。

嗯,初中看的盗笔,现在都大学了,以前本子上全是盗笔小段子,考试的时候就写在草稿纸上......

头一次发出来,有点羞涩,仿佛把初恋小情儿带给大家看orz

最大的愿望是,没有o!o!c!

(邪帝不好写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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