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千旅

皮卡乔！吃垮大眼王！ 21:00场合  主题词：布丁奶茶

一帆生日快乐www

 @王了个乔 抄送组织~

——以下正文——

“布丁奶茶，大杯，去冰，再多加一份布丁。”

 

少年套着肥大的运动样式的校服，肩膀被沉重的书包重重地压下去，拉着一个不大的黑色行李箱，站在柜台前。

暖色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疲倦分毫不差地落在柜台后男人的眼里。

“才开学一个月，瘦成这样？”男人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玻璃杯，语气带着无奈，“太拼了啊一帆。”

乔一帆不答话，抿着嘴笑，却因为眼眶下深深的眼袋，显得有些勉强。

“坐吧。”男人指了指落地窗前，空出来的一排位置，“今天客人少，把你的专属宝座留下来了！”

“谢谢希哥。”乔一帆轻手轻脚地把拉杆收回去，把箱子推进柜台，在书包的压力下，挨到了墙角。

王杰希看着少年瘦削的背影，轻声叹了口气，转身去调乔一帆的布丁奶茶。

 

天逐渐黑了下来，乔一帆看着玻璃窗慢慢倒映出店里的景象，老板在柜台后面忙碌，那双白皙纤长的手迅速地略过墙上排列的材料，布丁在勺子里Q弹地抖动，乳白的牛奶在半空划出一道圆润的弧度，泡好的红茶氤氲出热气……

店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

他微微眯了眯眼，像被挠到重|点|部|位的猫咪，撒娇似地从喉咙里发出轻哼，目光胶在玻璃窗上的男人身上，舍不得移开。

 

王杰希把乔一帆的奶茶打开，发现少年一如既往地又在发呆，试卷在长桌上摊成一排，少年茫然地望着街道上接连亮起的路灯，夜色里的灯火辉煌都聚拢在少年猫儿一样的眼里。

“作文吗？”

他在乔一帆身边坐下，看着乔一帆正在犹豫下笔的语文试卷，随手拉过一张数学卷子，也不客气地借用了乔一帆的草稿纸，演算起来。

乔一帆落在纸上的笔微微一颤，留下一道无法补救的划痕，他掩饰着喝了一口奶茶，倒是吸到了满嘴的布丁，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来，一直甜到里心上。

“思路卡了，稍微过一会儿就好……”他小声解释了一句。

王杰希淡淡应下一声，把试卷翻了一页：“还是这些套路啊，连我都大学毕业了，怎么考的还是我学的那些？”

“希哥还记得？”乔一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你什么眼神，我又不是老年痴呆，怎么不记得？”王杰希笑了，在少年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

乔一帆苦巴巴地抱住脑袋，试图像只仓鼠一样把自己蜷起来：“啊、啊！是啊是啊，希哥是天才嘛，不是死记硬背肯定记得啊……”

“酸的你！”王杰希摇摇头，把试卷都还他，“你慢慢写。”

他回到自己的柜台后面，抬头见到少年正无意识地咬着吸管，舌头偶尔不经意地舔过嘴唇，本来干燥的嘴唇开始|湿|润|饱|满……

 

和一帆认识多少年了？

王杰希把刚要起来的念头强行压了下去，却陷入了古早的记忆里——和乔一帆第一次见面，可以一直追溯到自己大二结束那个夏天。

是这家奶茶店第一天营业。

7月6日，早晨10：07。

一群半大的少年打闹着推开了店门，你推我挤地涌到了柜台前面，他们都是初中生的模样，这个年纪，男生脸上多少带着点坑坑洼洼的青春标志，而从这些青春期男孩中挤出了一个眉目清秀、皮肤白皙的男孩儿，对于王杰希来说，简直像是从天而降了一个天使。

 “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王杰希目光完全放在了天使的身上，连语气都不自觉的温柔了好几个度。

天使却紧张地错开了目光，全然不想和王杰希对视的样子，小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皱巴巴的纸币放在桌上：“有、有推荐的吗？”

“当然。”王杰希把菜单推到天使面前，点着最前面几款打了小心心的奶茶，“这些都是本店招牌，可以试试。”

“那……”天使悄悄地抬眼瞄了王杰希一眼，虽然又快速低下了头，但还是被王杰希抓出了着一瞬间的抬头。

王杰希的嘴角弯了起来：“低着头做什么，我又不吃了你。”

这下子，天使的脑袋压得更低了。

 

这帮小年轻坐下之后，又来了一群女孩儿，窝在对面的沙发上，三三两两地小声交谈，偶尔还发出藏不住的尖叫声。

王杰希的艺术造诣极高，店面的设计、选材，到最后的装修都是他自已一手操办的，除了店名「星星魔法」具有魔幻色彩之外，装修风格也承袭“魔幻”的主题，做成了“魔法森林”的样子。比起满大街相似的“全国连锁店”，自然是与众不同。

十来岁的女孩儿也都是青春期，审美能力开始变化，对于这家风格特别的奶茶店特别有好感，纷纷表示带他们过来的乔一帆审美一级棒。

被女孩儿夸奖的男孩儿往沙发里瑟缩了一下，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嘴上嘟囔着什么“巧合”、“意外”，谦虚得很。

倒是被忽略的其他男孩们都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喂，乔一帆，你还喜欢喝奶茶啊？”

“就是！娘不兮兮的！”

“我就觉得奇怪，乔一帆你不是女扮男装吧？”

变声期的男生凑一起，叽叽歪歪的，笑起来仿佛是倒掉了一箩鸭子。

王杰希默默做着自己的奶茶，心里却无比沉重，没想到开业第一天，居然亲耳见证了所谓的“笑出鸭叫”是什么意思……

 

被同学调侃嘲讽的乔一帆涨红着脸不说话，往沙发里又缩了缩。

王杰希看不下去了，这小孩儿买单还要被嘲笑，平时不会是天天被人拿在手上欺负的小仓鼠吧？他皱了皱眉，手上没有控制好，又加了一勺布丁进去。

好嘛，多一份布丁，多一份热爱。

他把封了口的奶茶送过去，按照之前定的单，一人一杯。

乔一帆把吸管扎了进去，正要喝，王杰希却阻止了他：“不好意思啊，刚才因为我手抖，多给你加了一份布丁，这个钱……”

小仓鼠慌张地抱住了纸杯，湿漉漉的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盯住王杰希，生怕自己听错了，可惜王杰希板起了脸，严肃冷漠道：“我没有弄错，确切的说是给你多加了两份，你刚才付给我的钱，只能买你自己的那一杯了。”

把乔一帆吓坏了，出门只带了那么一百块的零钱，万万没想到，老板手一抖，就给自己了一杯价值一百整的奶茶！

“这几位客人……”王杰希把目光投到其余几个等待看好戏的男孩身上，“你们的朋友看样子是没带够钱，几位自己付一下？”

王杰希严肃起来很可怕，尤其是那一双大小眼，对上谁一瞪，同龄人都想跪下叫爸爸，更何况是一群中二期还没过的小毛孩儿，自然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甚至还以为自己进了黑店，匆忙掏了钱出来离开。

王杰希向来率性而为，又加上几分年轻气盛，一时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在跟一群小孩子过不去。心里想着能帮这个小家伙一点忙也是不错的。

而被同学们留下的，独自看着奶茶杯的乔一帆欲哭无泪。

 

“平时你就这么被欺负？”王杰希送走那群孩子之后，把“暂停营业”的牌子一挂，往乔一帆对面一坐，翘着二郎腿，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乔一帆歪了歪脑袋，小心说：“他们没有欺负我啊……”

“还没有欺负你？你还给他们付钱！”

“因、因为我们刚刚毕业，大家关系好的说一人请客一次的，我正好轮到请他们喝饮料。”天使还是茫然的样子，不明白这位老板在生气什么。

而得知真相的王杰希眼前一黑，没想到自己居然翻船了，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复杂的吗？他试图做出最后的挣扎：“那他们刚才这么说你你也不生气？”

乔一帆笑了，杏核似的眼睛弯起来，像一枚小月亮：“不生气啊，他们都是开玩笑的，我不太会说话，他们说我的时候，后来我们班长他们都会帮我找回场子的！”

王杰希沉默，自己，居然真的，翻船了……

 

王杰希突然笑了起来，还在挣扎作文最后收尾的乔一帆被他吓了一跳。

“希哥？”

“没事……”王杰希抖着肩，脸上慢慢的笑意，“想到以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那时候，才那么一点大。”

他用手比了大概十公分的距离。

乔一帆当即垮下了脸：“希哥，你别占我便宜行吗？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妈妈肚子里啊！”

王杰希喜欢听他拖长了声音，软绵绵的喊自己“希哥”，心情更是好上几层楼，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又赶他继续写作业。

乔一帆家就住在附近，平时父母出去工作，他就带着作业来王杰希这里，点一杯奶茶，窝上一整天，王杰希是名校毕业的优秀人才，也经常辅导他的功课，两人倒也是默契十足。

今年的乔一帆已经顺利升上高三，这个国庆假期如果不是上层要来检查“减负”工作，他们可能就只有一两天的休假，好在现在幸运地收获了完整的七天长假，不过作业却多得不像话。

 

“希哥。”乔一帆收好了自己的语文试卷，已经很晚了，王杰希都已经准备关店门了。

“怎么？”

“你这边招暑假工吗？”

王杰希锁好放钱的抽屉，对上乔一帆黑亮的眸子，似有所悟：“你打算高考结束过来打工？”

乔一帆点头：“有三个月呢，一直在家里也没事情干，希哥可以不用给我工资的，我就过来帮把手，你不是一直照顾我嘛！”

少年绞着手指，王杰希一看就知道，他是紧张了，刚开始乔一帆来光顾自己的店铺的时候，回回来，回回绞手指，后来两人熟悉之后，这个小动作出现次数就明显减少了。

王杰希修长的食指撑着下巴，笑容莫名暧昧起来：“可以啊，到时候你就帮我管钱，而工资的话，换种方式给你也可以吗？”

“什么方式？”乔一帆之前从没有打工的经验，被王杰希一忽悠，又茫然了。

男人解下围裙往台子上一放，帮着拉起了他的行李箱：“我送你回家，天晚了，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你先出去，我锁个门。”

话题又被绕开了，乔一帆露出无奈的表情，眉头皱了一皱。

 

国庆假期的前四天，乔一帆都在「星星魔法」里度过。

因为放假，来店里喝茶的人多了不少，很多都是成双成对地过来。王杰希把餐饮区分成三部分——中间是小隔间，用花墙隔开，专属于过来约会的情侣；最里面是沙发休闲区，沙发或软或硬，都紧贴着墙，墙上还做了小书柜，摆满了各专业的一些专业书籍；最外面的就是靠窗的那一排长桌，给临时歇脚的路人提供。

本来乔一帆要坐在最外面的，可惜人非常多，王杰希只好把他移到最里面的沙发区，到最后，乔一帆只能缩在柜台后面写作业。

很多客人过来点单，总能听见少年悉悉索索地念叨着化学方程式、牛顿力学定律。

“老板，你招的小员工怎么不帮忙啊？”

有顾客看王杰希忙成一个陀螺，忍不住打趣几句。

乔一帆早就陷在作业里出不来，根本没听见别人是在说自己，王杰希站在他身后，宠溺地笑笑：“哪儿是小员工啊，是我们家小天使，吉祥物！”

“知道了知道了！”顾客善意地笑起来，“那祝你们家小天使高考加油啊！”

这样的祝福比比皆是，王杰希也乐意照单全收，不过现在为了照顾乔一帆的身体，王杰希已经不允许他喝奶茶了，每次都给他温纯牛奶，就当是给他补充营养。

 

在「星星魔法」补了四天营养的乔一帆被告知假期中断，假期第五天傍晚18点之前必须回校，还赶得及上个晚自习。

乔一帆只好匆忙收拾行李，一大早就跟王杰希告别。

“自己照顾好身体。”王杰希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同意学校这样的举措，他轻轻捏了捏乔一帆的脸，“不要太拼命，你还有一年呢，之后可不能没有力气。”

“好。”乔一帆都应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事情跟王杰希交代清楚，“希哥，我爸妈在学校旁边租了房子，所以，可能这段时间都不能过来了……”

王杰希一怔，不过立刻恢复了常态，温柔地揉揉乔一帆毛绒绒的脑袋：“知道了，这样也好，一来一回实在有点远，等你考完试再过来吧！”

“那，希哥再见。”

“再见。”

王杰希收了手，看着少年拎了拎书包带子，本来挺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弯曲，让人心疼极了。

等到乔一帆坐上的公交车都不见之后，王杰希才慢腾腾地挪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看着冰柜里准备好的蛋糕一筹莫展，为了给乔一帆过18岁生日，他还特地去学了一手做蛋糕的手艺，看样子现在要再等一年才能有机会施展了。

 

乔一帆这么一走就是将近一年。

王杰希时常错觉下一个推门进来的是那个瘦弱的少年，可是门口的风铃都哑了嗓子，心里的少年依旧没有推开这扇门。

“高考是两天吧，7号、8号？”

6号那天，王杰希大学的那帮损友来访，逼着他把店门关了，几人勾肩搭背地下馆子去，大夏天的，外面骄阳似火，几个大男人在空调底下，围着个火锅挥汗如雨。

叶修吃着烫好的羊肉，呼哧呼哧地：“你关心这个干吗？你又要高考了？”

“应该是有亲戚或者朋友之类的在考试吧？”喻文州吃的清淡，不跟他们抢，自成一派，云淡风轻地靠近问题关键。

肖时钦的眼镜都被雾气糊住了，只好摘下去，眼前更是一片茫然：“是两天啊，我一个远房表妹就在考。”

王杰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不再开口，沉默地吃着豆芽菜。

“是那个男孩子？”江波涛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上回他来帮办公室的姑娘们买奶茶喝，就看到过一个很清秀的少年坐在店里，王杰希那会儿，眼神动不动就往人家身上黏。

“哪个男孩子？”

包括张新杰在内，其余几个异口同声质问王杰希。

王杰希趁着没有人下手，捞了一波肉，不动声色地说：“家住在我店的附近，一个小孩儿，一直来我这儿买奶茶。”

以叶修为首的众位战术大师，显然是不相信这么含糊不清的说辞的，于是加紧逼问，最终套出了王杰希对少年的所有看法。

“王杰希你不行啊，这么容易就被套话了！”叶修啧啧几声，表示自己的不屑与嘲讽。

王杰希冷冷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不想说的事情，你们真能听的到？”

几人沉默，心脏何苦为难心脏，肖时钦打了个哈哈，掀过了这垮掉的一段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叶修一拍大腿：“我靠！王杰希！那会儿小家伙可还是个未成年！”

他说的应该是王杰希第一次见乔一帆的那个时候，王杰希自然也知道，所以这么多年都揣在心里，默默无声，不止是想要让自己确定自己的想法，也是在保护乔一帆。

这么几年，总算是拨开云雾见太阳了，他看了一眼餐厅墙上的日历，还有两天。

 

然而，等到王杰希再一次见到乔一帆，却是三个多月之后的事情的。

也就是又一个国庆假期。

乔一帆慢慢从怯弱开始蜕变成阳光开朗的样子，身量也高挑了不少，站在街上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

「星星魔法」门口的风铃从《千与千寻》的无脸男变成了骑着扫把的男巫，尖尖的帽子顶端还有一颗小星星。

乔一帆在王杰希的笔记本上见过这个造型，那个时候王杰希打算重新设计店里的标志，还准备把所有纸杯和装饰品都换成自己的设计。

没想到，一年之后，全都成型了。

所谓近乡情怯，乔一帆一站到门口，心脏就剧烈地跳动起来，伸出去准备推门的手也一次次缩回来，透过玻璃能看到王杰希正在拉花，低着头认真工作的样子，一如往常的充满魅力。

 

男巫的扫把划过，带出一连串的小星星，星星撞在一起，叮叮咚咚，声音很是清脆。

“欢迎光临，请随便坐。”王杰希早已习惯了一听到铃响就说欢迎语，哪怕心情极其糟糕，也不会太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即使，现在他心情坏到了低谷。

“喝点什么？”

他甩出一本新装订的菜单，依旧是头也不抬地忙于拉花，乔一帆无辜被迁怒，抿了抿嘴，低头翻开了菜单，发现新增了咖啡的选项，甚至还有简餐。

“那个，我要布丁奶茶，大杯，去冰，多加一份布丁。”

王杰希的手顿了一顿，抬头对上乔一帆的眼睛。

两人一阵沉默，乔一帆被盯得脸皮发烫，忍不住先一步低头。

“这不行。”王杰希把菜单收回来，“请客人重新点单，本店没有这样的选项。”

“哎？”乔一帆被吓到了，匆忙地再次翻开菜单，在奶茶那一页，布丁奶茶明明还列在上面，就连边上的三颗小心心都没变。

“我、我记得这是招牌啊。”

乔一帆觉得王杰希不知道为什么更加生气了，手指在那一行上轻轻点着：“就是这个啊，我记得，很多人点的。”

王杰希拿出公事公办的语气解释：“布丁奶茶的确可以点，但是客人您的要求是本店老板娘的专属，如果你不是的话，那就很抱歉了。”

“希哥……”乔一帆眼眶红了，如果加两只耷拉下来的长耳朵，就是一个很完美的兔子造型了。

“本店的老板娘原来应该在今年6月9号上任，可是他失联了，所以我就只好把大杯、去冰、多加一份布丁，这种霸王条款式项目去掉。”

乔一帆更加委屈，瘪着嘴：“我、我是因为觉得考试没考好，才没脸来见希哥的……等我知道我被希哥的母校录取之后，还没来得及过来，就被拉去军训了，希哥……”

“哦？”王杰希似笑非笑，“你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了吗？倒是会对号入座。”

乔一帆本来还想自己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是自己理亏，只想先解释自己的原因、承认错误，最后再请求王杰希的原谅，可惜没想到，似乎跳进了一个很尴尬的坑里。

少年呆呆的表情很好的取悦了最近以来一直坏脾气的王杰希，男人心里喜滋滋地，脸上一点都不显，从抽屉里摸出一条和自己一样的围裙往台子上一扔，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乔一帆这下就全然明白了，立刻穿上围裙，往柜台里挤，扯住王杰希挽起的衬衫袖子：“希哥，你教我吗？”

“不然你会？”王杰希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吓得乔一帆缩了缩脖子，他心里暗恼小孩儿就知道撒娇，根本就是吃准自己不敢真的跟他发脾气。

“我会好好学的……”乔一帆眨着眼睛，拍胸脯保证。

王杰希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他一遍，指着柜台说：“收你的账去，数学不好旁边有计算器，别算错了。”

 

“老板，你总算招人手了啊！”

老顾客看着认真算数的乔一帆，笑得一脸乐呵：“小伙子很认真啊，怎么看上去有点眼熟啊？”

王杰希把对方点的奶茶打包好，细心地用袋子装了递过去：“来兼职的，平时还要去上课，空的时候过来搭把手而已。”

听到这话的乔一帆默默抬头，看了王杰希一眼，把自己围裙上的男巫小徽章亮了一亮：“不是说我就任的是老板娘吗？我还管钱呢。”

王杰希默默，总觉得这小家伙最近越来越皮：“……我给你倒点喝的。”

“那我要……”

“没有！”王杰希皱眉，“我给你热个牛奶。”

“喝牛奶会睡着的！”乔一帆抗议。

王杰希不理他：“以前给你喝怎么不见你睡着啊？”

乔一帆瞄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说：“那会儿要看你啊，怎么能睡着，能多看一眼是一眼。平时都不放假，也看不到……”

背过身的王杰希一字不落的听完了乔一帆的碎碎念，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算了算了，今天就破个例，让他喝一杯好了。

 

「星星魔法」里橙色的灯光拢在修剪得当的花墙上，一对对情侣靠的很近，轻声诉说着什么，摆在桌上的白色纸杯上简笔勾勒出正在天空飞行的男巫师，身后跟着一串闪亮的小星星。

店主调着牛奶和红茶的比例，金属的搅拌棒时不时碰到玻璃杯壁，发出叮咚的声响，配上音响里播放的轻音乐，收银台前的少年咬着吸管摁计算器玩。

老板回过头，正好抓住不务正业的“打工仔”。

“一帆过来。”

“怎么了？”

“要发工资了，不要嘛？”

“要的要的！”

乔一帆笑着摊开手，做着讨红包的样子，王杰希握住他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拉，扣着少年的腰，径直吻了下去……

——END——

一帆生日快乐！

这是给我家小天使过的第二个生日！

可以说很开心了~

希望我的小天使每天都开开心心的！越来越好！吃垮大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