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千旅

昨天看了我家小亲亲新专首唱会，心里就有点小激动。

所以匆忙写了这个小短篇。

想表达的意思都在文里了

这个故事完全可以写成一个长篇，但是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而且我本人不太会写长篇，所以......

大导演叶x小透明歌手蓝

——以下正文——

万历年的牡丹花没有留下它的风韵，历史的风吹散了试图弥留在狭长胡同里的淡香。

青苔爬满了破碎的砖石堆砌的围墙，青衫长袍的文人雅客沿着长街慢慢走远，最终身影消失在老旧的巷子里。仿佛就是突然之间，被墨香和花香浸染的胡同改头换面，被岁月斑驳了的墙面上开始出现色彩鲜艳明亮的涂鸦，巷子深处也时常飘出几个震撼的音符……[注]

抱着木吉他的青年是那么格格不入。

他不是可以随口拈诗一首的墨客，也不是抽着烟满脸犹豫的文艺青年。他只是抱着把普通的木吉他，穿着普通羽绒服，被裹着看上去还有些臃肿，寒风瑟瑟里，青年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鼻头被冻得通红，看上去又添了几分可怜巴巴，短发被风吹乱，造型“别具一格”。

胡同口行人来去匆匆，偶尔也会好心分些余光给正在弹唱的青年。

年轻，相貌偏上，眉目清秀，唱的还行，挑不出错，但也找不出特别的亮点。

这样的人，在这座庞大的城市里，还可以找到好多相似的，他不是那独一无二的个例，仅仅只是万千个组成群例中的那一个。

许博远弹完一曲，冷得缩了缩手，往笼着的手心里呵气——北方的冬天真是冷得让人吃不消。

两三个人的掌声立刻响了，青年的目光无奈地对上对面三个女孩儿，她们眼中闪着明亮的光，像是展览在橱窗里的钻石饰品。

“你们都不冷吗？”许博远感觉自己的手稍微恢复一点温度了，小心地把吉他放进背包里，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

女孩儿们连连摇头，纷纷从包里摸出了荧光棒，笑嘻嘻地说：“阿远我们给你打call啊！”

许博远笑着把吉他包背在了背上，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北方的冬天总是暗得很快，趁现在天边还有些残阳，先要把这些小姑娘打发回家才好。

“走吧，为了谢谢你们捧场，我请你们吃烤地瓜。”

“好！”姑娘们凑在一起兴奋地碎碎念个不停，真是何德何能能让偶像请自己吃东西！

西面天空的晚霞一点点染上冷色调，许博远从小贩手里接过装着三个大小中等的地瓜的小袋子，交到一个女孩手里，仔细叮嘱道：“小心烫。快天黑了，你们早点回家，外面太冷了，明天都乖乖去上课，别过来了。听到了没？”

虽然昨天他也是这么叮嘱的，可是今天下午自己刚刚找好落脚点，这三个小姑娘就跟闻到了肉味似的，主动地凑了上来。

只希望她们心里有数吧。

目送她们进了地铁站，许博远把吉他包往上拎了拎，看着亮起的路灯，默默谈了一口气。

来到帝都，快一个月了吧……

 

许博远在一个半旧不新的公寓里租了一套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有网有暖气，条件不算差了。

他给自己下了一锅饺子，又煮了一锅姜汤，这种天气实在需要驱驱寒。

今天出门就被落在沙发里没带走的手机响了一整天，终于在许博远到家后宣告自动关机，等他充上电，才发现有一大堆的未接电话还有未读消息。

“大春？怎么了？”他找到打来次数最多的那一个，回拨过去。

“你还问我怎么了！”对方语气难得带了怒意，有点咄咄逼人，“一整天电话也不接，微信也不回，你现在会玩失踪了是不是？早知道我就不该答应让你一个人去帝都！”

许博远喝了一口饺子汤，觉得淡了点，又加了小半勺醋，声响传到梁易春那边，让蓝雨金牌经纪人突然收了声。

两边都静了好一会儿，梁易春无奈道：“以后手机不要离身，我让笔言飞去找你。”

“哪有北漂还带经纪人的？”许博远笑了笑，反问一句。

“那你跟我说说，哪有签约艺人去北漂的？”梁易春本身脾气不是很好，但是除了经纪人和艺人身份之外，他和许博远还是好多年的好兄弟关系，对这个自己手下的“小艺人”总是无奈多于怒气。

许博远哈哈干笑几声，见实在扯不开话题，才软下了语气，解释道：“我这不是最近没有通告嘛，还有合约也快到期了，我总要再拼一拼吧……大春~你不会跟上层反应我消极怠工吧？”

梁易春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怕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那会儿一个人都不告诉，自己带着工资卡和行李就上了去帝都的飞机，等大家再次联系上他之后，发现许博远早就开始“北漂”了。

“你别惹事，呆够了就早点回来，合约的事情我会跟公司协商，续约尽量给你最好的待遇。记住，别惹事。”

“好好好好好……”

听着许博远乖乖地连声答应，梁易春收了线，他手下除了许博远之外，还有好几个和许博远咖位相似的小艺人，更有几个二三线的，平时工作就忙，难得有时间才来关注自家好兄弟一下，得到保证之后才放心地继续去工作。

许博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突然就没了胃口吃饺子，看着饺子皮在锅里慢慢吸了水，胀开来，胃里一阵难受。

顺从真实想法的他放弃了晚饭，直接躺到了沙发上，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上，他伸手关了壁灯，把自己浸到黑暗之中。

帝都这几天还是看不到星星，窗外雾蒙蒙的漆黑一片。

许博远闭了眼睛，开始回想自己过去两年的“演艺生涯”。

G市地方级选秀出道，签约了G市龙头娱乐公司——蓝雨，又跟了工作能力极强的梁易春，踏进圈子的第一步可以说是无比顺利的。

不知道是许博远运气不够，还是实力欠缺，两年来他手上的资源少得可怜，质量也不过关，唯一呕心沥血做出来的专辑销量也扑了，之后公司更是放弃了为他打歌，他的直系经纪人笔言飞同志这三年愁得都快秃了，可是许博远的工作毫无起色，哪怕梁易春亲自出面捞的资源到最后也会飞……

他在G市出门还要稍微注意一点，可是一到帝都，都可以正大光明在人最多的街上走，根本没人认出来，来帝都一个月，能认出他的人满打满算都凑不满两只手，那三个每天去胡同口听他唱歌的姑娘已经算是死忠粉了。

这样的事业生涯，别说在整个娱乐圈了，就光是在蓝雨就独一份。

如果不是心里还不服输，许博远甚至就想合约到期就解约。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走到了深夜，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的许博远睁开眼睛，毫不意外地感觉到了鼻塞。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苦笑一声，翻箱倒柜找了一包还没过期的感冒药，就着温水喝了，简单洗漱一下，就连忙钻进被窝里，准备捂着发汗，如果明天嗓子哑了，那就真的对不起坚持大冷天到街上听自己唱歌的小粉丝了。

 

第二天许博远头昏脑涨地起来，开嗓的时候发现自己嗓子哑了，他看着镜子里有些狼狈的自己，随口唱了一句平时常唱的情歌，气息不稳，差点翻车……

好嘛，这个状态是真的可以退圈了。

他给自己熬了一锅小米粥，暖暖的喝完，状态稍微好了一点，原本并不想出门的，但是想着有三个不听话的小粉丝，实在不想再让他们失望，只好背着琴出了门。

然而，今天小粉丝听话了——许博远弹了三首曲子，手露在外面都快僵了，还是没有熟悉的人凑过来，笑着说要给自己打call。

冬日午后的阳光懒懒的，许博远把自己移到太阳晒得到的地方，随手拨了几个音符，清了清嗓，准备唱一首就“收摊”。

因为高音上不去，嗓子还是哑着，他特地选了一首歌词治愈的抒情歌。

在没有人停住匆忙脚步的小巷里，浅金色的阳光斜着把砖石不规则的围墙均匀地切割成了两块，一边是阴沉的暗色，一边是灿烂的暖色。

青年用沙哑的声音，浅唱低吟，光线正好，黑色的短发染上了璀璨的金色；而纤长的睫毛被投影在白皙的脸上，落下一弯阴影。也许是反光，青年在闪闪发光，仿佛下一秒就有洁白的翅膀从他的后背展开来……

“好！”

不在意料之中的掌声突然出现，许博远茫然地抬起头，眼前一片刺目的光芒，让他不自觉眯了眯眼睛，这才看到被光勾勒出了一个身影。

“谢、谢谢。”他不自然地轻声道谢，这是第一次有一个陌生人停下来跟自己说话，被太阳晒得有些脸红。

男人走进几步，许博远可以看到他身上鼓鼓囊囊的大棉袄，对方可能不是那种注意个人形象的那种，先不说那臃肿碍事的大棉袄，单单头上那顶毛都快秃光的帽子就让人很难描述。

可能是在冷风中站久了，男人不在意地吸了吸鼻子：“小伙子啊，不是我给面子捧场啊，你唱得是真好，不知道……”

许博远瞪大了眼睛，心里打鼓似的，咚咚咚个不停。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演个电影啊？”撇开一身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打扮，男人还是很帅的，就光笑起来，就能让许博远突然心跳加快。

不过，他说什么来着？

你唱得很好，去演电影？

看着许博远呆愣的表情，男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摸了摸鼻子，从大口袋里摸出一个特别精致的名片夹，找了一张递给许博远：“没事，你慢慢考虑，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想好了给我个电话就行！”

许博远接过来，为难地回答了一句：“那个，我是个唱歌的，不会演戏，您要不还是找别人吧……”

“哦，这不是问题，我缺一个当背景板的街头歌手，你本色出演就好，而且就算不会演，到我手上我会让你会的。戏份不重，一首歌的时间就够了。你先考虑着？”男人话语间充满了常人及不上的自信，许博远看着他慢悠悠离开的背影，如果不是骗子的话，应该是圈内有名的大导演了……

反正做做白日梦也是可以嘛。

他自嘲着一笑，翻开了刚才一直捏在手里的名片，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大神”。

名片设计很简单，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而许博远看到名字的那一刹懵了一下，突然又瞪大了眼睛。

叶修！

 

辗转了一晚上，许博远最后决定去试试。他翻出了叶修之前所有的出镜视频，对比了好久，才勉强确定那个的确是叶修本尊，认不出来全都是装扮的缘故。确定对方身份后，他下定了决心，哪怕最后是失败也没关系，反正一个人来帝都就是打着趁年轻再赌一赌的念头，再赌一次也不怕。

他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立刻拨通了那串电话号码，大约响了五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叶、叶导？”

“你找叶修？哦，他还在睡觉啊，我帮你叫他啊。”接电话的并不是叶修本人，而是一个活泼的女声，许博远心脏被捏着一般，听那头拖鞋在地板上趿拉的声音、开门声，还有叫人起来的说话声。

电话终于到了叶修手里，男人明显还不清醒，许博远只好自报家门，把昨天的事情交代一边，紧张地说：“叶导我真的不会演戏，如果、我是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一试主题曲，如果有的话……不知道您……”

不是他刻意这么小心翼翼的，要知道叶修在国内电影届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是享誉国内外的年轻大导演，他拍的电影只要是商业片就没有不卖座的，如果是非商业片那就是妥妥的拿奖系列。不仅是他本人才华卓越，他个人经历也完全可以写成一本励志书……

许博远家里就有他每一部电影的碟片，平时不出门就拿出来一遍一遍看。

他支支吾吾的话也不知道被叶修听进去了多少，那边突然就没了声音，让许博远心里更为忐忑，觉得自己提了一个很过分的建议。

“主题曲还没有，你要想唱明天来剧组报道，自己写。”叶修昨晚上拉着魏琛改了一晚上的剧本，现在还困着，大手一挥决定了一件别人看来很重要的事情。

被一个糖衣炮弹砸了一脸，许博远紧张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叶修耐着脾气听完了小伙子的解释，毫不客气地说：“我一开始也不会拍电影，学着学着就会了。还是你打算一辈子都唱别人的歌了？”

“不是，我……”

许博远从没想过要自己作词作曲，他小时候学过很长时间的钢琴，其他乐器也都学过，但是大学读的并不是音乐专业，所以没有作词作曲的基本功，心里虚。

“明天报道。”叶修说完这句话，也不顾许博远的反应，就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叶修的新电影其实仅仅只准备了剧本和定下了女主角苏沐橙，就连宣传消息都还没放出去，更别说拉投资这些事情了。

许博远呆呆地看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他只知道到叶修给了自己一个非常大的机会，能不能抓住都看他自己。

而那时，他并不知道，叶修给他的不仅仅只是一个三分钟的电影镜头还有一首主题曲，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叶修给了他一个新的路口……

 

苏沐橙翻着从蓝雨传来的许博远的资料，许博远是第四个进组的，第一个是导演叶修，第二个是编剧魏琛，第三个是作为女主角的她本人。

小年轻局促地跟在几位电影届大咖身后，欲哭无泪地端茶送水，可怜极了。

魏琛是蓝雨出身，他离开蓝雨的那时候，许博远正好在参加选秀，对他有点印象，所以特地跟蓝雨如今的台柱子兼董事会之一的喻文州联系了一下，调了许博远的资料来八卦。

的确是八卦，他们对叶修选的人从来都不怀疑，就是想知道叶修到底哪儿拐来的小家伙。

“你别坑人家啊！”苏沐橙把许博远薄薄的个人资料从头翻到尾，跟叶修皱眉，“小许人家是正正经经的歌手，你自己五音不全别把他带歪了！”

叶修正在看厚厚一叠男演员资料，叼着烟含糊地应了一声。

见他反应不大，苏沐橙就去找许博远说话，许博远正在看新出炉的剧本找歌词的灵感，看到影后过来，吓得他立刻站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跟叶修不一样，我不吃人的。”苏沐橙笑嘻嘻地跟他开玩笑。

许博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给苏沐橙倒了杯水。

“哎，小许，我就是好奇，你不是在蓝雨呆得的好好的吗？怎么来帝都啊？”

许博远抿了抿嘴，见那头叶修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好奇地望过来，他踟蹰着，最终还是坦白了。

叶修听着听着，人也跟着坐到了许博远身边，一点都不客气地端着人家的水杯就喝水。

听完他的经历，叶修啧啧两声：“这么惨啊？你要不新合约签我们兴欣？”

“你可拉倒吧！”魏琛不屑地立刻拆他台，“兴欣哪儿来的资源给小许啊！你打电话问问老板娘要不要向歌坛进军？”

许博远其实心里已经不在乎了，因为跟叶修跌宕起伏的人生比起来，自己受的这点挫折真的只能算是小波小澜了。

“我应该会跟蓝雨续约的。”

“这么乖？”叶修挑眉，“那你还来帝都干什么？旅游？体验人生？”

许博远笑了：“大概是，年轻气盛要来闯荡世界。”

“说得好！”叶修立刻鼓掌，苏沐橙也跟着鼓掌，魏琛虽然习惯跟叶修插科打诨，但也挺欣赏许博远这句话的。

要是可以的话，谁想轻易说放弃呢？

叶修伸手把许博远勾进怀里，特别骄傲地说：“来，我可是把机会给你了，以后大红大紫可不能忘了我啊！还不谢谢我，叫声好听的。”

“好好好，谢谢叶导！我会努力把歌写出来的。”许博远敬礼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要是能开演唱会您就是我的的重磅嘉宾！”

反正做梦不要钱。许博远笑着给叶修端茶，专程孝敬他老人家。

“谁让你写歌了！把你那三分钟给我演好了，快看剧本！”

“哎？可是我最重要的工作不是主题曲吗？”许博远举着剧本苦兮兮。

叶修抱着档案袋一边后撤，一边高冷道：“主题曲算什么，锦上添花而已，电影拍好才是硬道理，实在不行主题曲我自己也可以上啊！”

“不要脸啊！”魏琛啧啧。

“小许快点远离，音痴是要被传染的。”苏沐橙也跟着拆台。

许博远茫然地点头撤退了，如果叶修是音痴的话，那那天叶修到底看上自己什么了？直到电影开拍，许博远才知道，原来自己那天的状态跟叶修要拍的几乎完全一样。

所以最后自己被看中的还是不是唱歌啊……

那唱别人的歌不行，唱自己写的呢？

许博远看着被自己翻出了毛边的剧本，耳边是叶修举着扩音喇叭指挥的声音，抬头看到镜头前的演员或压抑或爆发的演技，他在涂的乱七八糟的草稿纸上写下了第一句歌词……

 

万人的体育馆里，欢呼声此起彼伏，浅蓝色的荧光棒像是满天繁星，即使全场处于灭灯状态，荧光棒也能照亮全场。

用来前半场的劲歌热舞结束，闪烁耀眼的灯光效果全部熄灭，只剩下一道暖色的聚光灯，从观众席上旋转一圈，引发了观众声嘶力竭的欢呼后，静静地停格在舞台中央。

演唱会的主角已经换了一身简单的休闲装，站到了聚光灯下。

他拿手虚压一下，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谢谢，真的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来看我的演唱会。”

青年微微喘着气，显然还没有从刚才快节奏的歌曲里缓过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激动地欢呼了起来，夹着不少女孩子控制不住的尖叫，还有表白。

许博远笑弯了眼睛，抬手把耳麦取了下来：“嗯，我听到了，我也爱你们。”

“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嘘——”他的粉丝素质都很高，就算他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大家也迅速静了下来，乖巧地听他接下去的话。

许博远一一感谢了乐队还有每一个为这次演唱会努力的工作人员，粉丝们都很乖巧地跟着他一起说“谢谢”。

“最后要感谢的人，我把他请来现场了。”许博远说完这句话，立刻把食指摁在了嘴唇上，示意大家听他说完。

“我年轻的时候，哈哈，就是年轻的时候，我‘北漂’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就是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我的锦鲤，不是伯乐哦，是锦鲤。”许博远有些孩子气地眨了眨眼，“他真的，乐感差到……嘶——唱歌永远都在跑调！不过，遇到他，我的水逆就彻底结束了，他就像一根套索，把我从最坏的境遇里拽出来，没有他，我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站在这里给大家唱歌了，那时候是真的想过放弃啊……”

场馆里最后一点声响都消失了，许博远一向以积极向上的形象示人，第一次跟自己的粉丝们分享几年前的心情。

“而且，除了事业上，还有其他方面也是，你们不是日常夸我有几首歌很甜吗？都是写给他的……”青年露出了一个有些害羞的笑容。

“其实很早以前就开始给你们做铺垫了，希望你们不要太惊讶。这次是我第一次开演唱会，非常有纪念意义，所以，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完成我对他的承诺。”

在暖色的灯光下，青年的身影有些虚化，似乎要消散在空气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舞台，只见许博远微微低了低头，看着脚下的影子，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抬起头笑了起来：“那，现在，我把他请出来了，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啊！”

在所有歌迷的屏气凝神中，一道新的追光从后台一路移到了舞台中央。

男人闲庭信步般，毫无心理压力地走到台前，站到了许博远身边，把这颗正在冉冉上升的小星星搂进了怀里。

“大家好啊，我叶修，他男朋友，都认识认识，以后别弄错了。”

——END——

[注]：描写的是北京特别有名的一条胡同，“百花深处”我没有去过，都是百度加想象，有出入求轻打orz

再注一下标题和文章主旨来源——

愿你一世清高

两鬓斑白艳阳照

三月春天不老

伸手摘星

疯一疯闹一闹

温顺尚早

——《年轻气盛》李宇春